冯紫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,目光悠远,手指敲打着案桌。
不过现在在廖德福的庄子中搜出了这等物资,而他又从未向蓟镇申请外销许可和配额,那么这条罪名基本上就可以扣死了。
总算是逼得对方入彀,冯紫英也知道地方上要和军队打交道,本身就难以占到多少优势,这也还是因为自己特殊身份才能如此,但即便是这样,如果不能给对方已足够的利益做交易,就算是暂时能让自己一步,也很难长久维系下去。
但他不确定会是谁,只能下意识地进行筛查,白莲教,倭人,甚至蒙古右翼的土默特人,应该都有可能。
“是四月间一天奴婢去缀锦楼给二姑娘送太太给的香粉,路过紫菱洲,在蜂腰桥那里遇上一个婆子和丫鬟再说,因为她们是过桥往秋爽斋和藕香榭那边去,奴婢只看到背景,却没有看清楚是哪家的下人。”秋桐回答有板有眼。